春愿漱了口,无力地靠在软枕上,脑中仍是一片空白,几乎什么都想不起来,似乎生生被人抹去段记忆般,可身上的疼痛又在提醒她,肯定发生过什么。
她拼命回想,犹记得,午后她和周予安在未央湖喝酒来着,后头周予安落水,唐慎钰带着那小畜生走了,她心情很差,不想回殿里,一直在喝闷酒……黑乎乎的,似乎一直有人在她耳边喘……
春愿嗓子干哑,怔怔地问:“我不是要去寒梅园么?去备软轿。”
邵俞和雾兰对望一眼,一同跪倒在地。
邵俞小心翼翼道:“殿下,您忘了么?您早都从寒梅园回来了。”
“我去过了?”春愿越发头痛,手指用力揉了下太阳穴:“现在几时了?”
邵俞温声道:“今儿是腊月初二,您已经睡了整整……一日一夜。”
“什么?”春愿望向漆黑的纱窗和殿里的灯盏,再次震惊,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她感觉两条腿乏力,胸口隐隐作痛,而那里明显是欢爱过后的那种撕裂刺疼,她猛地打了个激灵,人似乎也清醒了一大半。
“殿下。”邵俞跪着往前行了两步,担忧地望着床榻上的美人,他捏住拳头,“您还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事么?”
春愿抬眸望去,邵俞此时看起来稍紧张,而雾兰更奇怪,眼睛哭得红肿,目光闪躲,精神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