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愿手勾住他的脖子,指头点了下他的唇,“上回在鸣芳苑,我吃了一嘴的臭鼻涕,这回可该你了。”
唐慎钰捏了下她的鼻子,呼吸已经急促起来:“换着来行不?或者,一起?”
暴雨未歇,吵得很。
近似拊掌声和雨点砸地声交织在一起,忽而急促、忽而缓慢。
雨露落在花园子里那朵将将长开花骨朵里,悄然绽放着新生命……
良久之后,两个筋疲力尽的人同盖一块被子。
春愿头枕在他胳膊上,回想着方才的一切,噗嗤一笑。
“笑什么呢?”唐慎钰吻了吻她的头发。
春愿手覆在他的胸膛,看向卧在炕最角落里的小猫:“我在想,小耗子会不会以为你在揍我,下回见了你就吓得跑。”
“说不准呢。”唐慎钰坏笑。
春愿很久都没和大人亲近了,她指尖划着他肩头纹的那条獠牙黑蛇,原本眉开眼笑,忽地想起宗吉,又忧愁起来,叹了口气:“大人,当初老葛给我配的那个药吃完了,上月起,我的血就压不住宗吉的热毒。太医说这样的情况是正常的,一种药吃时日长了,会渐渐不管用,就要换药。虽说宗吉安慰我,让我别放心上,说他寻我回来,又不是只顾着我的血,可我心里总不舒服,觉得对不起他。”
说着,春愿坐起来,她趴在男人胸膛,担忧道:“我是真把宗吉当成亲弟弟,既然老葛能配药,通过我的血来压制他的热毒,那是不是说明老葛有把握治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