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一桩桩、一件件地帮你回忆过去,我要让你的心处于惊慌不安的状态,我要让你时时刻刻在揣测公主在想什么,时时刻刻在用你那点所谓的情分小伎俩换取同情,我要让你这刻燃起希望,下刻又绝望,就是要反反复复折腾你,挤兑你。
我要看你为了生存和前程,牢牢抓住公主这根易断的丝线,忍下屈辱。
然后,我会在嘲笑你的时候,亲手把丝线扯断。
杨朝临,我春愿可以忍你打骂我、发卖我,只要你对她好,我都无所谓,你甚至可以变心,但你不可以说那种绝情的话刺激她、辱骂她,纵容你家恶妇欺辱她,不可以让她生不如死,更不可以伤害她。
杨朝临,你既然做初一,我就做十五。
我绝不原谅你。
“我还以为朝临哥是个能审时度势的。”春愿脸渐渐阴沉下来,淡淡说道:“你想要得到什么,必要放弃什么,譬如你之前你想得到改变出身的机会,于是入赘到程家,娶了一个劣迹斑斑,比你大十来岁的恶妇。现在依旧是,如果你想做驸马,你就得忍寻常男人所不能忍。”
春愿见杨朝临崴然不动,跪在那里试图用无声来反抗,狞笑了声:“唐大人,劳烦您把他送到死牢里吧,男人嘛,多的是。”
“我去!”杨朝临急忙应承。
他害怕再回到那又脏又臭的地方,忙不迭地爬起,跌跌撞撞地走向那密室走去,谁知脚底虚浮,像被什么绊到了似的,重心失衡,竟骨碌碌翻滚了进去,里头顿时传来痛苦的闷哼声。
春愿掩唇轻笑,收回脚,她侧过身,怯生生地望向唐慎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