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愿勾唇狞笑,反手将门关上,她望着男人背影,学着小姐的腔调,娇声唤:“朝临哥,是我呀。”
果然,杨朝临身子猛地一震,立马扭头,待看见春愿,杨朝临那张俊脸顺便变得扭曲,眼里尽是惊恐,吓得厉声尖叫“鬼啊”,居然从椅子上跌了下来,他忙不迭地爬起,立马要从窗子上逃跑。
春愿越看这人越恶心,不屑地冷笑,不做亏心事,你怕什么。
她才不会放他逃,疾走几步上前,一把抓住杨朝临的胳膊,温声道:“朝临哥,你不认得轻霜了?”
杨朝临奋力地挣扎,紧紧闭住眼,声音里都带了哭腔:“轻霜哪,不是我害得你,是她,你要报仇就去找她。”
春愿翻了个白眼,用嘴型骂了句孬种,她温柔地摩挲着男人的背:“我不是鬼,我根本就没死,真的,不信你转过身看看我,摸摸我,我身上是热的。”
杨朝临还是挥舞着胳膊挣扎,他仿佛发现这“女鬼”对他没有恶意,慢慢地平缓下来,试探着睁开眼,当看见眼前人时,瞬间倒吸了口冷气,一把抓住春愿的双臂,又哭又笑:“轻霜,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忽地,杨朝临眯住眼,仔细地打量面前的美人,猛地推开她,连连摇头:“不不不,你不是她,你到底是谁!”
春愿心里一咯噔,果然这畜生极熟悉小姐,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我就是轻霜啊。”春愿可怜巴巴地望着杨朝临,一眨眼,泪就掉下来了:“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燕、杨两家人当年从南直隶相互搀扶着逃到了顺安府,你忘了?后头我被红妈妈诱骗进了欢喜楼,你为了把我救出火坑,偷偷带我逃来着,谁知道没跑多远,就被那老虔婆的龟奴抓住了。”说着,春愿弯腰,摸向男人的右腿:“当时他们打断了你的腿,平日里和常人无异,但你若是走快些,就一瘸一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