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洗孩子跟刷萝卜似的”?叔父您不是说真的吧?那忘机身上的皮,还好吗?
好吧,叔侄二人所关注的就没在一件事上去,只是,外来求学弟子饮酒大醉一事,算是彻底兜不住了。
原本聂怀桑嘱咐魏婴、江澄收拾好残局,死不认账,是可以逃过这次惩戒的。
可魏婴听说聂怀桑被蓝曦臣及蓝启仁拿住其打晕蓝湛之事后,便改了主意,撇开江澄,去向蓝曦臣承认是自家与聂怀桑合谋。
结果,结结实实三百大板,揍得这俩倒霉蛋呼天喊地,也让在旁边监刑的蓝湛实在听不得,一手拎一个,提往素日仅他一人常往的冷泉。
云深不知处的冷泉有疗伤之功,但聂怀桑却知,也是因这冷泉造成日后蓝湛的早辞,故,他方入水,便神色微肃,冲在岸边正待下水的蓝湛轻斥:
“日后非是需要,不得以冷泉强行疗伤或助修行。寒凝肺腑非是小事,你自幼修行弦杀术本就已然于内腑有伤,不宜受寒。”
因思过往,聂怀桑一时未及收敛,那老祖之气又漏了出来,到让蓝湛目光微闪。
昨夜之事蓝湛并非全无所觉,至少被人当萝卜刷时,他是知晓的,正因知晓,才会心中欢喜。
——青衡君对幼子并非如常人所见的不上心,浴洗换衣教读等等,他也曾不假人手。
只是,许是男子心粗,给小儿洗浴时,手法也粗笨得跟洗萝卜皮一样,往往他洗完,小蓝湛身上的皮都通红得象给揭掉了般,常被蓝启仁报怨。
“哟,聂兄,你可以啊!连小古板也敢吼,佩服、佩服。”
魏婴缩头抱肩,挤眉弄眼,轻撞聂怀桑肩头低笑,却不知他的举动在蓝湛眼中有多刺目,这跟撩拨完儿子又转头撩人老子,是一样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