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家的老头太坏了,兄长都病成那样子,他们还去逼兄长平了东平的事。东平死多少关兄长什么事,老屠不是带人去了吗?他们凭什么这样?”

“到底什么事,让你慌成这样话都说不清了?长泽,你来说!”

温若寒听及金光善之言,便知有事,不觉也着急起来,知晓金大宝宝是越急越乱,也懒得听他颠三倒四的述说,直接让魏长泽来讲还快些。

——毕竟魏长泽就是处置蓝氏对外之务,若有什么连蓝禅语也惊动的事,他自也当知。

魏长泽是温良仁厚的性子,却不是没脾气的人,今次之事休说是金光善不忿,他都想掀桌子,因此话中也是带着三分怒气的:

“东平城外有魇魔出现,四长老的孙子不听玄策(蓝氏内门弟子)的嘱咐冒然独身而往,结果被吞噬灵识不说,肉身也仅剩下根手指寻回。

四长老因此联合五长老与七长老,非逼着青衡君亲自出手收伏魇魔,明明聂宗主已一力应下,带着兰陵金氏与青城越氏的修士前往,可他们……”

“不知死活!”

温若寒面上绽开狰狞冷笑,所立之处以他足下之地为点,似涟漪水波般迸裂无数细细裂隙,语声森寒似嗜血猛兽将择人而噬:

“他们当真以为咱们都是死人,可以容他们欺到兄长头上?”

不同于温若寒他们的暴怒,穹室之中那病骨难支,勉强倚坐起身的蓝禅语却语声温和,边用手轻轻拍哄缩在他怀中吓坏小兽般的蓝湛,边斜睨着跪在床前的三位白发长老,仿佛不过闲言似轻语:

“我是快死了,而涣儿也确仅有十二还未成年,少主老奴的,确也是好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