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澜对自家叔父脾性向来知之既深,自然知晓夷陵老祖是恶了自家叔父,今次是少不得又要失些颜面,吃点苦头。
只是,聂澜也对魏无羡之所求甚为好奇,便小心问道:
“父亲,他、所求何事?”
“何事?他和江澄闹出的事。”
聂怀桑向来对江澄无感,那人与他的一品灵器一般,贪、嗔、痴三毒皆全,又生来骄狂自负,口舌刻薄,让人不喜:
“自前朝薛重亥后,之所以五家分镇五方,又对左道之术加以压制,便是为镇怨,抑浊而扬清。
魏无羡修诡道乃出无奈,原也无法指摘,可他之功成,让许多贪寻捷途之辈生了心,毕竟剑道法术要自身修行,鬼道则无须自家艰苦修行便垂手可得,怎不乐哉?
那些心术不正者,自然借怨而修,妄生杀戮,又加上江澄先前恨极魏无羡,抓不少鬼修入莲花坞,折腾死掉自然埋于莲花坞中。
莲花坞、云深不知处、金麟台、不夜天,还有我们不净世,原是个净怨大阵,让江澄那么一弄,又损了不夜天,那怨气……
哼~,魏无羡,可不就慌了。”
聂澜听得瞪目结舌,那位江宗主当真作得手好死,这下夷陵老祖,可要倒霉喽!
第二章
云梦江/氏在先代家主江枫眠手中尚有侠名,待得江澄接手,却早不似初时莲花坞那般受云梦人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