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曼慌乱不已地去搀扶她,和她对着跪下,“夫人,这要不得,要不得。我只是出去打猪草的时候顺便……不管是侯爷还是其他人,我都不能见死不救。”

柳云眠莫名有些想笑。

“起来吧。”陆辞开口,“先吃饭,吃完了回军营。其他事情,以后再说。”

岳行之偷偷对雪仪道:“这下你放心,我看这姑娘,像个老实人。”

雪仪瞪了他一眼,过来扶柳云眠和阮曼。

柳云眠没在陆辞身边坐下,而是隔了一个座位,挨着阮曼坐下。

她也没多说话,只吃饭的时候偶尔让一下阮曼。

陆辞吃得快,很快放下筷子,道:“我先带人回军营,你们在后面。”

不是商量的口气,而是命令。

柳云眠起身送他。

阮曼见状也不好意思坐着,便也站起身来。

等陆辞离开之后,柳云眠重新回来招呼阮曼。

阮曼局促不安:“夫人,我小门小户出来的,规矩不好,您原谅一二。”

柳云眠笑了,坦然道:“你不用担心,你是侯爷救命恩人。其实,我规矩也不好,放在从前,我是懒得这样和侯爷举案齐眉的,不吼他都不错了。这不是他把我忘了,我不敢再横行霸道了吗?”

她现在面对的,是十七岁的陆辞。

战功赫赫,锋芒大盛,目下无尘。

对他来说,女人只能影响他拔剑的速度。

他对自己的有限客气,大概也是因为听说了自己是他的妻子,仅此而已。

她何其不幸,被自己心爱的人忘记。

但是也可以自我安慰,她重回心爱之人的十七岁,见到他曾经的荣光,见到他少年热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