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晚些成亲,这个孩子就藏不住了。

但是罗裳只想生,不想养。

这个孽种,她恨,她打算生出来之后,直接把孩子给溺死。

她不打胎,只是担心影响自己以后的生育能力而已。

这种孽种,不配活着。

柳云眠道:“投生成她的孩子,也是作孽。”

季徐行也挺可怜的。

他那么温和的一个人,如何能对抗得了泼辣的罗裳,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被欺负呢!

哎,可怜的。

雪仪出去端茶水的间隙,顾清欢偷偷问柳云眠,岳行之和雪仪的进展。

显然,她关心这个邻家哥哥。

柳云眠摇摇头。

顾清欢脸上有遗憾之色:“可惜了。”

“感情的事情,总得两情相悦才好,不能勉强。”柳云眠道,“你最近怎么样?”

罗野有没有发疯?

顾清欢意兴阑珊:“还是那样。”

不必提起罗野。

“罗野的婚事,威远侯府就没人提起吗?”

“他手里捏着威远侯的把柄,有谁敢对他说个‘不’字?”

柳云眠托腮道:“其实我有点想不明白,既然他恨威远侯,手里又有他的把柄,为什么不直接利用这个把柄为他的生母报仇?”

为生母报仇,是罗野的最终目的吧。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顾清欢长睫轻翘,朱唇仿佛永远都是水润的,“我猜,这个把柄,应该足以让威远侯府倾覆,他自己,也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