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得把崔阳这种货色撵出国子学。

因此,现在观音奴忍着身上的疼痛,满脑子都是报仇。

这件事情,不能和大人讲。

大人不喜欢孩子打架。

可是他们大人也打,有时候还理直气壮。

观音奴觉得,自己有时候打架,也很有道理。

阿宽点点头,只能听他的。

之后的日子里,观音奴几乎每次都在国子学和崔阳那个草包斗智斗勇,胜多败少。

观音奴身上经常带伤,却从无退缩之意。

一次想隐瞒容易,但是很难次次隐瞒。

后来,观音奴只能告诉陆辞真相。

——可能还是男人,更容易理解男人的胜负欲。

陆辞还当真帮他打掩护,有时间就问问他最近的进展,竟然成为父子两人之间的小秘密。

陆辞私下里派人打听了国子学里的情况,就忍不住问观音奴:“那崔阳每次进出,身边都有几个人甚至十几个人簇拥着,你不害怕?”

“我不害怕,我拆着打。”观音奴说起属于自己的“兵法”时,眼神都是亮晶晶的。

他不怕疼,就怕受了气不能报复回去。

“再说,他会笼络人心,我也会。”

只不过,大家笼络的方向不一样。

崔阳纠集的是上流权贵的孩子,而观音奴,却盯着那些靠着恩典,才得以进入国子监学习的同龄人。

真要敞开了打一架,还不知道谁怂呢!

春天渐渐来了,万物复苏,草木开始冒出新芽。

这日观音奴带着阿宽在国子学里走动,两人都小心警惕,怕着了崔阳的坏招。

观音奴咬牙切齿地骂崔阳是个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