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个识时务的。

柳云眠等卧室里的白烟都散去,跑到炕上搂着包子午睡。

不知道是不是热炕太舒服,她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该做饭了。

这个陆辞是真的不行。

柳云眠不想为难自己,毕竟吃得好,是幸福源泉。

她起身,又是哗哗的……

嗐,都穿越了,为什么不让她穿成个男人,还得每个月向大姨妈妥协。

从茅厕出来,又弄脏一条裤子。

要这样下去的话,这里可没有足够的裤子给她换。

正这般腹诽,柳云眠忽然看到她中午换下来的脏裤子,此刻正在晾衣绳上张扬地随风飘荡。

她瞬时脸红,看向院子里正在弯腰拔杂草的陆辞。

——他准备在院子里种菜,正在平整土地。

夕阳照在他身上,给他笼上一层金色的光芒。

即使是拔草这样的活计,他做起来,也别有一番气度。

柳云眠开始动摇起来。

他,到底是什么人?

之前她猜测过他是侯爷,毕竟那些手下对他毕恭毕敬;可是他说,侯爷死了。

那他是侯爷的兄弟?

可是她想不出来,贵族会亲自做这些事情。

没来之前,柳云眠想不到这里主子们的残废程度。

前身做过丫鬟,周家老爷子还只是三品致仕回乡,家里的主子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简直都是一级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