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蔫蔫地在候诊椅上坐着,医生跟徐绍亭交流,好像她就是个不会说话的小宠物一样。
宋清歌这半个月,就醒来那天跟徐绍亭说过一句话,四个字,其余时候,完全将徐绍亭忽略当空气。
宋清歌闹脾气的原因,无非是,觉得跟他说话浪费时间和精力,她一开口,往常经验,话不投机,两个人又要吵架。
从医院回东湖别墅的路上,徐绍亭捏着宋清歌的手指把玩,“明天,我们去你父母陵前祭拜,你多年没去过了,明天去一趟,表表孝心,尽为人子女的本分。”
沉默了多日的宋清歌,这次总算给了回应,点了点头。
宋清歌甚至也在想,她不该把这次的事情都怪在徐绍亭身上,并不是徐绍亭把她推去了唐晏陵身边,徐绍亭只是一个疏忽,是她自己的不小心,上了歹人的车。
可若没有徐绍亭,若她不是徐绍亭的妻子,那这一切也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六月初的天气,已经骄阳似火,江城的雨季过去,空气中干燥闷热,宋清歌穿着亚麻色长裙,将花束放在母亲的墓碑前,蹲下身点燃了那些火纸,“妈妈,外公知道事情的原委了,他想让妈妈原谅他那些年的冷漠,我说妈妈从未怪过外公,妈妈,您就算怪过他,现下也应该释怀了,外公对子女很好,对小辈也很关心,您现在和外公外婆,应该一家团聚了吧。”
宋清歌看着面前的纸一点点燃尽,纸灰被风吹在了空中,打着转越飞越高。
“妈妈,我没照顾好灵歌,灵歌变成现在的样子,我有责任,我不会放弃妹妹的,我会让她变得更好,等灵歌好了,我打算带她改个名字,叫宋灵熹,她会有自己光明的未来。”
香灰燃尽,宋清歌在墓碑前磕了四个头。
徐绍亭陪着她一起跪下磕头,“母亲,我会照顾好清歌,不再让她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