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过自己一千遍一万遍,不要再留恋于路回舟。
但是,好像只有把他的舌头切断,滚烫的岩浆灌满身体,才能让他说不出话。
可是身体还忠实地遵循着本能——
它在忠心耿耿地执行着名叫作“爱”的程序。
永不停息。
……
而另一边,在喻听泉走后,路回舟身侧的医疗设备又倏地开始滴滴答答的响起来。
留守在路回舟身边的那个警报器立刻忠心耿耿的发挥了自己的作用,把那些刚刚才走的医生和护士们通知到位。
路回舟闭着眼睛,密而长的的睫毛轻轻扑闪,就像栖停花叶、振翅欲飞的蝴蝶。
他紧紧抿着唇,本来是天然上翘着的唇角被生生捺平为一条直线,配上苍白的失去血色的唇瓣,显得整个人都虚弱至极。
如果路回舟身边那个管事在场的话,他就能很清楚的指出——这是路回舟的老毛病犯了。
他仍然躺在床上,身体无意识的挣动着,像是想要尽力挣脱出一个什么陷阱的束缚。
连接在身体肌肤上的检测仪和手背上仍然连接着的输液针被这些动作弄得脱落开来,一串血珠突兀的落在手背上,苍白又突兀。
……
不多时,那些医生和护士就去而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