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酒吧人不算很多,可能是徐波假借了喻听泉的名义包场的缘故,现在人们全部都集中在酒吧内部。
卫生间空荡荡的,还算是干净,洁净的清洗剂气味充斥着鼻腔,是一种淡淡的清香。
路回舟勾着喻听泉的腰,一只手轻轻敲着他的脊背:“把酒吐出来。”
喻听泉平日里喜欢穿宽松的衣服,乍一看还好,可是只有触摸起来的时候,才会感觉到他很瘦。
脊背几乎没有一点多余的肉,路回舟的手掌隔着一层布料贴上去的时候,能够顺着他的脊椎摸到每一根肋骨的走向。
瘦弱的让人心悸。
喻听泉还是昏昏的,也许是没听见他刚刚在说些什么,从而没有任何反应。
路回舟的语气不由得放软了一点儿,安慰似的轻柔拍着喻听泉的背,力道都放的很轻:“……乖一点儿,好不好,把药吐出来,不然等一会儿会很难受的。”
喻听泉偏偏不听话,他闭着眼睛,呼吸匀长而绵软。
长而密的眼睫轻轻扇动,扑簌簌的投下一片阴影。生理性的泪水把睫毛浸润得湿漉漉的,衬得那双眼睛有些稚气。
他稍稍勾着脖子,以一种很安心的姿态蜷缩进路回舟的怀里,雪白的脖颈露出一截,牵拉着瘦弱的锁骨,在柔和的灯光下泛起一阵光泽感。
脆弱又精致,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古地球时期,西洋进口舶来的装在玻璃匣子里的洋娃娃。
路回舟默然地注视着他,几分钟后,他才惊异的发现,自己对于喻听泉一点办法都没有。
又笨,又娇。
但是酒是要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