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抱了好一会儿才分开,付凌疑灼热的温度烫着徐应白的指尖, 好似血都要被烧起来, 分开的那一瞬间, 徐应白下意识蜷了一下自己的指节。
而后一股心悸之感和浓重的血腥气骤然自喉间上涌!徐应白身形微不可察地一僵,他忍了忍,竭力压下不适和指尖的颤抖,面色如常地看着眼前的付凌疑。
而后他把付凌疑的肩膀掰往一边,看到了付凌疑手臂上那乱七八糟的擦伤。他沉默了一会儿, 轻声开口问:“你跑死了几匹马?”
付凌疑那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徐应白, 乌黑的瞳仁像极了草原上的某种动物。
“六匹。”
付凌疑回答说,而后他小心地靠近徐应白, 声音很低:“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付凌疑的嗓音因为这些天没怎么喝水而极度沙哑, 徐应白险些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我没生病,”徐应白眼角弯了一下, 低声对付凌疑说, “你去洗个澡, 洗完就好好休息。”
付凌疑却站着没动弹, 只是直勾勾盯着徐应白的唇, 喉结滚了滚, 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徐应白被他盯得有点不自在,并且十分奇异地懂了付凌疑没说出来的话。
他有些好笑, 忍不住弯了眼角:“得寸进尺。”
付凌疑闻言眼眸暗了暗, 目光却还追着徐应白的苍白的唇。
徐应白叹了一声:“我没说不给你亲,你先去洗。”
付凌猛地动了身, 语气十分急切:“我现在就去洗!”
巡很快就看见那个横冲直撞进来的青年又横冲直撞地出去了,而他们的太尉大人站在原地,一身斑驳的白衣随风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