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靖却敛了笑,不服道:“你这话不妥,这庙子是破了些、旧了点,可是它并非凭空出现在此处,它不止有主,我还和主持相识,比起你来,我才更有资格在这儿歇脚。”
师琳抬眸瞧他,很是讶然。
他们多次出生入死,是有些默契在身上的,纵然这会儿突然没了默契,以他的聪明才智,岂非看不懂刚才是离去换身份的最佳时机。
他应当是故意留下来的。
以钟离靖的身份?为什么?她想不通。
可以肯定的是,他这么做定然有他的缘由。
罢了,他没顺着她递的台阶往下走,那就由她来配合他顺着往下演。
师琳轻哼:“你口说无凭,可有什么证据?”
话里不客气,但声音软了许多,不再尖锐的表达不乐意他进来。
钟离靖耸肩:“证据?谁会带那种不必要的东西在身上,我可以告诉你这里叫怀慈寺,前任主持法号空明,自从附近新建了个大灵寺,怀慈寺的香火就不如人意,弟子纷纷还俗,空明大师就带着仅剩的小徒弟云游四方去了。”
他说的头头是道,师琳分不出真假来,以银面侠的人脉,认识一两个主持实属正常。
不过重点也不是分辨真假,而是让他顺势留下来。
她拧起秀眉,别开头,以沉默来表示勉强信了他的话。
钟离靖也不管她信不信,径直掀了贡品桌的桌布,扛着长桌走向右边的一片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