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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为什么装睡,大抵是和她现在的行为有关。

师琳心乱如麻,不好突然抽手,不然就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已经识破了。

他会讨厌她这么做吗?会觉得她过于主动了吗?会觉得她轻浮吗?

这些她通通都想知道,却又无从得知答案,她只能通过他越来越高的体温来判断他并非无动于衷。

思忖片刻,师琳装作没发现他醒了,尽量自然的松开手,轻手轻脚的离去。

住房斜对面是药庐,佘三刀见她出来,不客气的叫她过去帮忙。

寄人篱下帮主人家干点活也是应当的,师琳撸起袖子跃跃欲试。

由于她不会处理药材,更复杂的活计也不适合她做,佘三刀又嫌教人费口舌,结果真让她客串了一下烧火丫头的角色。

只见云肌月貌、妩媚婀娜的大美人半蹲着身子,绯色纱裙柔顺的垂坠,纤纤素手一边执着蒲扇扇风旺火,一边麻利地添柴,间或揭开药罐盖子查看药汁的浓稠程度。

此情此景,生动形象的演示了一遍什么叫大材小用,什么叫杀鸡用宰牛刀。

佘三刀处理药材之余分神挑刺,看了半天挑不出半点毛病,意味不明地道:“管着七八个不同药炉还能不乱,我看你很有天分,不如留下来给我做三个月烧火丫头得了。”

师琳无语凝噎:“这并非难事,有手就可以。”

“烧火是有手就行,每个药炉所需火候不同,能同时让那么药炉的火候保持原样就不是人人都做得到。”

“……佘大哥真会说笑。”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很快就到了晌午。

对面“吱呀”一声响,钟离靖踏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