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对这个问题有些诧异,但很快答道:“对。”

“那就是说外面这些当官的都得听我的,是也不是?”

“是。”

“那不就结了。”

摄政王又倚回榻上,对着壶嘴浅饮一口,闭着眼一脸醉意:“去回了他们,说本王身体抱恙,谁也不见。”

当朝摄政王姓秦名时行,是皇上亲封的异姓亲王,独揽大权,一手遮天。

可谁也不知道,遭遇了昨晚的刺杀后,原来的摄政王已经仙去,现在住在这具身体里的是一抹来自现代的灵魂。

秦时行愁苦地摩挲着白玉酒壶,明明上一刻他还在楼顶小花园醉香风、品香槟,怎么一觉醒来就穿了。

穿成谁不好,偏偏穿成了权倾朝野的异姓摄政王。

他来之前是个教历史的大学教授,研究历史十几年,深知“摄政王”这种人物的结局无非两种:好一点的能留个全尸,运气差一点就千刀万剐、凌迟处死,附带诛九族。

试问他一个与世无争、穷酸腐儒的教书匠,唯一的爱好就是喝点小酒,见过最大的场面就是学校礼堂的新生见面会,何德何能应付这样的大场面?

贴身小厮秦海关心地说:“王爷后脑和右肩的伤都很重,还是进屋躺着休息休息吧。”

秦海是原主从小就捡到的孤儿,在原主自己都是个吃不起饭的穷书生的时候,把脏着脸的小叫花子领回了家,赐了秦姓,分了他半个馒头。

自那以后,从穷愁潦倒到封侯拜相,秦海就一直跟了秦时行十几年,称呼也从少爷变成了王爷。

昨晚秦时行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秦海哭肿的眼睛。秦海对他何其熟悉,几句话下来就哭着问他是不是被那棍子砸坏了脑袋,秦时行便顺水推舟说自己失忆了。

但此时,秦时行拒绝了回房休息的提议。

因为他在等。

等杀摄政王的凶手过来。

不多时,有下人来报:“王爷,皇上来了。”

秦时行微微勾起唇角,果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