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那可真是了不得……”
细碎的声音渐行渐远。
财经新闻台做人物专访向来有个惯例,那就是每一个省市只挑选一名人选,如果盛氏决定接受采访,那柏季言这里就没有机会了。
柏季言第一反应是不可能,这个圈子里以讹传讹,道听途说的消息太多了。
沙发上除了醉酒的人,还清醒的人面面相觑,原本玩儿牌扔骰子吆喝的声音慢慢变小。
杨辛掐灭烟头,开了瓶酒给柏季言的杯子满上,率先开口:“也不知道哪来的人,真能吹,喝酒喝酒。”
其他人纷纷附和:“也不知道是哪来的人竟胡说八道。”
“看着脸生,应该是随便说说的。”
话虽这么说,气氛还是渐渐有些古怪,能出入高档酒吧的至少都有些来头,对方说的话十有八九不是什么空穴来风。
柏季言捏紧酒杯,仰头把一杯酒闷了,杨辛和他碰了一下杯,说道:“如果专访真的换人了,唐伟肯定会打电话给你。”
柏季言酒精上头,摸出手机,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刚才把手机静音了。
唐伟十几通未接来电。
柏季言指尖一抖,一瞬间感觉大脑嗡的作响,指尖烟头烧到手他都没感觉,直到烟蒂掉落在沙发上,留下一道灰黑的疤印。
周围喧闹声渐小,其他人看着柏季言阴晴不定的脸色提心吊胆,不自觉放低声音,瞧瞧拿询问的眼色看看杨辛,拿不准该说什么。
柏季言勉强维持住镇定,正打算拨个电话给唐伟,一通电话先打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