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乱世出英雄, 仇恨在宏图大业前什么都不是。”

“不是吗？”

轻飘飘的三个字彻打消了男人的疑虑。

他笑呵呵地拍拍瘦削男人的肩膀, “你这次提供的信息不错, 回头我就跟上面给你申请一笔奖励。”

他的力气不小，拍得瘦削男人晃了好几下。

瘦削男人好脾气地笑笑, “期待那一天。”

看着男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瘦削男人抬头看了眼天际。

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云层后面探出了头，洒在银装素裹的大地上，反射出的光芒照亮大半天空。

他抬起脚往家里走。

这天太冷了，在外面站了那么久，他都快感受不到四肢的存在。

家里静悄悄的，漆黑一片的屋子，跟外面是两个世界。

他拍拍身上的雪花，回到家里。

父母的卧室里有起床的动静，没多久, 中年男人就探出头来, “是俊彦啊, 你这大晚上出去做什么了？”

顾俊彦弯唇笑了笑, “出去找了个人，看能不能给咱们家多弄点食物。”

“哦。”顾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早点睡吧，明天你还要上工呢。”

“嗯。”

顾俊彦侧开身，外面的光线落进来，打在门口的中年人身上。

很久没洗的外套皱巴巴的，男人胡子拉碴，原先乌黑的头发也花白起来。

如果是顾凌野站在这里，大概连人都认不出来。

顾俊彦看顾父一直站在那，顺手将门关上，捧着点亮的蜡烛走近。

“爸，你回去睡吧，妈她晚上离不得人。”

顾父恍然，胡乱点了两下头，就回到了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