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但他知道，他暂时无法以之前的心态去对待顾凌野了。

之前在他的认知当中，顾凌野只是没有跟他经历过那一段未来，他还是那个他，跟失忆了没有差别。

但如果现在的顾凌野是平行世界的顾凌野……不管两人的性格与行动有多么相似，苏皎都无法告诉自己这是同一个人。

他无法接受一个跟顾凌野一模一样的——替身。

顾凌野没有发现苏皎的反应不对劲，嘟囔道：“怎么这么早，应该十一月十二月才会这么弄吧？”

他说着，看面皮泡的时间差不多了，蹲下身去把那两碗面皮端起来，去旁边把里面的水给倒掉。

苏皎伸出手也要去端面皮的动作在男人流畅的行为下收回，脑海里面回响着顾凌野的话，他突然想起昨晚做的那个噩梦。

梦里，男人一直待在那里注视着自己生活，从来都没有离开。

他又想起前世科学家的研究成果。

精神力可以强化人们的灵魂，这也就导致，鬼怪是理论上存在的，且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步虚弱消散。

苏皎看向认真搅拌红油面皮的男人，一点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希冀升起。

顾凌野，会是他的顾哥吗？会不会只是因为那么多年才重生，长时间的精神力消耗让他忘记了自己？

顾凌野感受着小王子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超级想让小王子不要一直盯着自己看，他被看得手都快不知道怎么动了。

可是这话说出去未免有自恋的嫌疑，而且，他也舍不得小王子将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移开。

一份搅拌好的红油面皮被塞入手里面，苏皎低头吃了一口。

酸辣的面皮很快安抚住他饥饿的胃部，刚刚的胡思乱想像是都来自饿昏头的冲动，随着肚子被填充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