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
周寄疆手搭在他手背拍了两下,扯了扯衣服遮住,蓦然又将头转向一边,这一眼,他就定住了。
他抬眼,迎着刺目日光,望见了江听潮。
江听潮不似公司里那样西装革履,今日穿了件平价红色t恤,日光刺眼,他快步朝这里走来,如第二个太阳。
这个太阳就这样屈指敲了两下车窗,等周寄疆摇下车窗,又弯唇浅笑:“抱歉,来晚了。”
说完竟然是连车里另外一人也未打招呼,他伸手就要拉开车门,让周寄疆下来谈话。
然而指节泛白,指甲都在车把手滑了两下,却不见车门有松动。
江听潮抬眼见周寄疆身后那青年人,只见男人凤眼微眯,指间夹着根烟,未点燃,置于唇齿轻咬,算作解馋。
江听潮也听说过沈清时久病,一具躯壳生来不能抽烟,偏偏此人嗜烟草,医生多说无益也就不再管。
由此可见,此人强势顽固,目标准确,有时偏向虎山行,不到目的绝不罢手。
江听潮眼神防备。
他归属于江家旁系,与这位家族继承人也只能有几面之缘,这几面,无非是祭祖遥遥相望。
其他时候,就是从各种长辈口中寥寥听过几句感叹:“江家继承人,不足三十,生肖蛇,此人病弱俊美,心肠凶狠,做事情很决断。虽瞧着言笑晏晏,但笑声始终保持着冷漠态度,跟所有人保持距离,不会相信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