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没忍住管了闲事,抿唇,转身走了。
独留那个人靠在墙边,昏暗的灯光照在他脸上,半明半昧。
——
凌晨,周寄疆意识朦胧醒过来,脖子黏黏糊糊,他侧过头来,听见男人贴在他耳侧低沉沙哑的嗓音。
“你想要工作吗?换一下心情。”谢庭寒说着,把手机递给他,那正是医院提醒他复工的一条讯息。
周寄疆晃了下神,低嘲:“我还以为你会永远藏着……不让我看见。”
毕竟谢庭寒生来就是那种占有欲强烈的人,他不能忍受自己的东西被任何人觊觎以及触碰,小时候幼儿园的同伴戳了戳他的餐具就被他打得摔倒在地,没多久同伴的仓鼠也在火中烧成了焦肉。
后来谢庭寒父亲从孤儿院领来了“哥哥”周寄疆,刻意管制他。
谢庭寒父亲松了口气,发现儿子果然没有再做出类似于幼儿园里的事情,可是他不知道,罪恶藏在了周寄疆身体大大小小各处。
以身饲魔,周寄疆曾以为,谢庭寒不会改。
可是此刻。
“只要你能开心,”谢庭寒轻轻摸他脖颈青紫痕迹,“我都可以改。”
他渴望着,建造囚笼把金丝雀彻底关一辈子,可是周寄疆今晚却告诉他,金丝雀宁愿引颈受戮。
“……”
周寄疆也没想到,前世用一场沉默到无声的死亡,今生他厌倦冷淡,换来了谢庭寒的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