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院满园清湖映天,缠云雅致。
这宅子刚建成那会儿就引了不少人眼红,有几家长辈舔着脸来寻了江今赴几回,也没问出个选址规划设计图。
但江今赴也就费过这么一处心。
主宅是老爷子挑的,剩下海内海外的全是让应叔选了几座靠当地政治中心的,他明面儿上本就摆了闲云野鹤的谱,落脚处自然随意。
偏偏天堑,因着三年前一眼,连锁笼都造好了。
就是没想到,最后建成的,竟像极了让她来去随性歇脚的地儿。
卿蔷半梦半醒时,被他喂着吃了些东西。她眼皮实在掀不开,浑身疼得要紧,他又给她揉药,睡也睡不踏实,于是气若游丝,还要骂人。
估计是这辈子头一回这么惨。
也正常,她是他的渴求与欲望,肆无忌惮又全身而退的戏码,他不会一直配合。
江今赴开始还逗她两句,后来就敷衍了:
“嗯。”
“对。”
“确实。”
像他三年前对她那样,什么都许,什么都双手奉上。
过了会儿,卿蔷估计是觉得没劲了,也有可能是因为药膏起了安眠作用,她思维坠入海底,但海平面总会打入一束光。
卿蔷细眉蹙得紧,难得有了几分娇养大小姐的模样儿。
江今赴折了探入窗内的芭蕉叶,给她扇风,又为她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