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好多好多,在她看得到的地方,和她看不到的地方。
尤其他早就已经捧着一颗真心朝她走来的时候,她选择了视而不见,选择了逃避。
“季淮颂。”林落烟抱着他,“对不起。”
季淮颂伸手,勾着她的下巴,往上抬,垂眼看她,微微凝眸:“背着我往鱼塘里装新鱼了?”
林落烟噎住:“……不是这个。”
“除了这个,你有什么好跟我说对不起的?”
但他刚才的语气分明是玩笑,佯装严肃。
林落烟瘪嘴:“鱼塘早就关掉了,我只是觉得我也有做的不太好的地方。我当初跟你说分手的时候,你应该很难受吧。”
“没什么不好。”季淮颂顺手捏捏她的脸,“我没长嘴,没早点告诉你。而且就我以前那来者不拒的浪子形象,我说我真心喜欢,恋爱脑都不信。”
虽然说的是实话吧,但听他这么维护自己,林落烟还是觉得很开心。
心里甜滋滋的,咕噜咕噜地冒泡。
“有件事儿我一直很好奇。”季淮颂问,“外公为什么给你取个小名,叫‘圆圆’?”
林落烟由着他玩自己的手,解释道:“我的名字和小名,都取自一首边塞诗。”
季淮颂猜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林落烟惊喜,略微支起上身,撑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他:“这么聪明啊宝贝。”
听见她叫自己宝贝,季淮颂憋不住笑,微微挑了下眉。
她这么支起上身,长发从肩头滑下来,垂在他的胸口,轻轻滑过,泛起细碎的痒。
“我从小几乎是独自长大,生而是孤烟,他希望我做落日。不用做初生的太阳,初生的太阳太累了,做落日就好,多一点光留给自己。”林落烟说,“可能因为原生家庭天生就残缺?所以他还希望我的人生没有什么大的遗憾,希望我毕生足够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