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林落烟抬眼看他。
恍然间,过去有些未知的事情,好像在此刻有了答案。
原来那个时候,是因为这个。
“后来就是跨年那天晚上,我接到我哥电话,让我和他一起去探望外公。外公点名要见我,应该是不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了。”季淮颂丝毫没有省略,完整但又简短地给她讲述自己知道的事,说到“分手”时,他顿了顿,似不太情愿提这个词,“探望外公的当天,我就想我该告诉你,但我不知道怎么说,才能把这件事对你的伤害降到最低。但好像不管怎么表达,这件事本身对你而言,就已经是最大伤害了。”
他声音又轻又柔,像是怕惊扰梦中人。在心里诚恳地跟外公道歉,他现在说这些,虽然能让林落烟明白和安心更多,但无疑也是二次伤害,他没有做到不让她受到伤害。
林落烟静静看着他,半晌,问道:“外公跟你说什么了?”
季淮颂咽了咽喉。
林落烟垂眼:“不方便说就……”
“包容你,爱护你,不要伤害你。”他平缓道。
林落烟愣了下,嘟囔:“我又不是他花圃里的那些花,我又不脆弱。”
她骨子里是有股倔劲儿的,偶尔会逞口舌之快,这会儿就展露得淋漓尽致。
季淮颂抬手,将她脸侧的头发整理了一下:“可以脆弱,不用一直这么撑着,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有人真正地懂她,真诚地爱她,坚定不移地选择她的时候,她才真的觉得,自己像是被风雨敲打的浮萍,被击碎。
林落烟只觉得她好累。
好累啊。
连续几天情绪状态都非常不好,加上各种事情忙碌,永远处在崩塌的临界值,然后一次又一次强撑着把自己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