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嘣一声。
林落烟嘴里的夹心硬糖被咬碎,浓郁的玫瑰味在她的口腔中肆意散开,直直冲向她的大脑。
季淮颂站直,单手撑着球桌边缘,眼皮一掀,径直看向她。
他噙着笑:“不过来吗?”
林落烟动了动嘴角,没说话,视线一转,利刃般扫向旁边椅子上坐着的屈炀。
这是他攒的局,都是他叫的人。
触到她视线的刹那间,屈炀迅速低头扣手。
林落烟:“……”
这辈子别想约她出来了。
本来心情稍微好转一点,这会儿看见季淮颂,她又想起林听晚说的事,一团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咽下嘴里的糖渣,玫瑰味顺着喉咙往下,林落烟忽略季淮颂,走到屈炀旁边坐下,直勾勾地眼神假如一把刀子,已经把屈炀戳成筛子了。
屈炀小声解释:“我不是想当叛徒,他太真诚了,我真拒绝不了。”
“真诚?”
想起林听晚那事儿,林落烟就觉得这词儿放在季淮颂身上特别可笑,不想提季淮颂,她看了屈炀一眼,“你忘了你昨晚干什么了?”
屈炀愣住,似乎是试图回忆了一下,疑惑眨眼:“我昨晚干什么了?”
“……”果然,那一杯酒他真喝断片了,什么酒量啊。
无语一瞬,林落烟故意说,“没什么。”
“不不不,你说,你别把话说一半。我干什么了啊?我不是很早就睡了吗?”见林落烟闭口不言,屈炀彻底急了,“我错了,我真错了。下次我绝对不管他,他说什么我都不听,他求我我都不给他一个正眼!”
说到最后义愤填膺,就差举手对着上天发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