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种情绪消亡之前,做出相反的决定,对情绪主体来说,都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和季淮颂有关?”齐霏猜测一番,愕然,“你要和他分手?”
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到当下有什么事能让林落烟这个状态。
林落烟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齐霏不解:“为什么啊?玩腻了?”
这兴趣来得太快也去得太快了吧,也不知道前两天腻腻歪歪的人是谁。
深吸一口气,长叹出来,林落烟蹙眉:“苏浅这次跳预言家吧,还真让她给说中了,我把自己玩儿进去了。”
齐霏这下理解了。
难怪是要及时止损,损失的点在于,在这段全凭心情一时兴起的关系里,林落烟动心了。
她沉吟几秒,缓声道:“你有没有想过,把自己玩进去的人,不止你一个。”
“你说季淮颂?”
林落烟哂笑一声,“他看起来像是会收心为谁停留的人?”
齐霏不置可否,只是嘀咕一句:“你看起来也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可你走心了。
“……”
林落烟哑然,这是事实,她没话说。
喝了两口水,她扣上杯盖,“我等会儿回宿舍就把《氓》熟读十遍。”
齐霏:“啊?”
林落烟转身往外走,慢慢悠悠:“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