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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玩乐器的人这么多,我不该因为这个而在一个人的身上寻找另一个人的影子。

但我还是觉得,真的好巧。

我拨弄着琴弦,爬着单音格子弹了段小调。

那是我学的第一支吉他曲《roance》的主旋律。

贝斯的音色比吉他更低沉,即使没有和弦的陪衬,竟然也意外地没有显得单薄。

这是一种很包容的音色,在乐队里通常作为低音的陪衬,作为最容易被人忽略的和弦,但那种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在很多时候也是整个乐队的灵魂所在。

最后一个音在空气里散开之后,我笑了,将怀里的贝斯还给了田中太郎。

我以为他会把琴收起来,没想到他接过琴之后,也坐到了一边,照着我先前的旋律弹了一遍。

他的指法比我更加熟练,加上和弦的衬托,指弹出来的曲调竟然多出了几分缠绵悱恻。

“关从前恋人的事……”降谷零的表情变得有点古怪,他说:“我什么也没有查到。”

“她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在自己的社交圈里表现出对任何异性的好感,按照她身边熟人的说法,她总是在为学业和课题忙碌,连朋友也几乎没有,是个完完全全的独行侠。”

“在来日本之前呢?”诸伏景光又问。

“也是一样的。至少在我们能看到的地方,都查不到任何痕迹。”降谷零说。

“是吗……”诸伏景光陷入沉思。

她当时迸发出的感情不像是假的,可是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才能让她产生如此深刻的感情,而那个人又为什么在这个世界上了无痕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