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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似乎格外的寒冷也难捱,连枝在屋里生足了炭,尚能让人感到温暖,可人在外头,便如坠入了寒窟,纵然着了棉衣,也挡不住风寒。

她下意识地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却在此刻听到屋里许忱音在唤她:“连枝,你快来!温姐姐醒了!”

连枝又惊又喜,松了手便向里头跑去,任凭扫帚掉落在地面上,溅起点点飞雪。

温衔青初醒时,只觉得头痛欲裂。

连枝抚她坐起,又将棉被裹在她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

“够了,”温衔青好笑道,“快包成粽子了。”

连枝依言放弃了对温衔青的折磨,她实在是被这一遭吓得患得患失,含着泪问:“小姐,您这次是怎么了?楚将军请了许多大夫来瞧,皆言看不出什么,可人就是不醒。”

温衔青一时哑然。

她如何能同连枝说,自己与这个世界隔了数百年的洪流,此番回来,亦是为了一人。

“对了,”连枝并未将温衔青的沉默放在心上,她站起身来,忽而道,“楚将军昨夜守着您到丑时,眼下应当还在西郊小院,我去唤他!”

“且慢。”温衔青叫住她,垂下的眼睫叫人辨不清神色,“先别去了,我暂时还不想见他。”

她怕这一见,就没了狠下心的勇气。

连枝有些懵了,却心想兴许小姐是担心楚将军未休息好,才这般说的。

可谁知下一刻,她却听温衔青问道:

“连枝,陆千霖如今在哪?”

许忱音去厨房里烧了热水,刚踏进屋,便听到温衔青这么一句,她惊道:“你问那种人做什么?皇兄早将他贬到梁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