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惊道:“可此人来路不明,万万不可就这么轻易放过!”
女子轻勾唇角,可笑意却不达眼底,她只问:“那当如何处置?”
“自当押送衙门,问清门路与目的才是。”
温衔青始终不动声色,连枝却是一连翻了好几个白眼。
这当口,女子移开视线,缓缓道:“本主不喜滥杀和冤枉无辜,倘若只因这点小事便要动用衙门,最终便会落得民心寒透的结局。”
“陛下为治世苦心孤诣,你们也自当留心言行。”她见那侍卫已吓得瑟瑟发抖,也不愿多说,只道,“这姑娘是本主的友人,不许再拦。”
门又关上。
“原来当真是齐贵人。”温衔青轻笑,“想不到会在此相见。”
齐疏桐今日出宫,倒是未穿着宫中的华服,她一切从简,甚至只配了木簪,可依然掩不去灼灼风华。
“上次宫中的救命之恩,我还未来得及道谢。”她眉如远山,“不过温大小姐怎会来此?难道你识得我娘?”
“是昨日的事了。”温衔青点了点头,又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了她。
话音刚落,听得一串蹒跚的脚步声,梁大娘不知何时从里屋走了过来,见着温衔青便笑了开。
“啊……”她张了张口,还是没能说出什么。
齐疏桐有些无奈,她牵起梁大娘的手,轻声唤道:“娘,不是同您说了,身子不好就莫要去外头卖吃食了。”
梁大娘只是欣慰地看着她笑,也不知听进了几分。
温衔青这时将钱袋从袖中取出,送到梁大娘手中。
齐疏桐推辞道:“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