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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方才种种……又是她以局外人的身份,做的一场梦?

“连枝,帮我看看颈后。”温衔青撩起墨发,转过身道。

枕上并无此前一般的血迹,可连枝看了一眼,竟比先前见了血还要惊愕。

“小姐,您这……”

她说了一半,便匆忙跑去取了铜镜来,镜面对着侧颈,叫温衔青能勉强看到莲印的变化。

莲花生根,竟从旁又长出了一朵花苞,于是花开并蒂,同根而生,赫然成了一株并蒂莲。

临近正午,温衔青还惦记着梁大娘的事,让连枝带了昨日卖生煎所挣的银两,便匆匆上了路。

马车上暂得空闲,连枝再三欲言又止,终于道:“小姐又做那个梦了?”

温衔青微微摇了摇头:“这次不一样。”

没有陆府下人的欺侮,也没有冬日里病入膏肓的无助,在昨夜的梦里,有的只是雪夜与星空下的一处温暖。

是原书中没有提及的,楚淮序与温衔青的年少过往。

远山镇到时,却是与昨日全然不同的景象。

连枝掀开车帘,探出头望了一眼,惊问:“今儿是什么日子,这人都快围满了。”

这还仅仅是在镇子的入口,若是到了里头,怕就是人挤着人,连过路都难。

温衔青道:“下车看看。”

结清了路费,两人便进了镇上,却见镇民们在梁大娘家门前围了几圈,乌泱泱的人头叫人一头雾水。

“小哥,”温衔青向一个镇民问道,“这是发生了何事?”

“凑个热闹罢了。”这人光着膀子,笑得豪爽,“喏,可见着了那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