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霖抿了抿唇,他也深知大局为重,不能晾着自己快过门的妻子不管,今日与温衔青搭话已是出格。
于是只得悻悻作罢。
这一事毕,温衔青再不愿待在前堂,她忆起原主儿时曾与楚淮序在后院搭了个葡萄架,这会儿也到了葡萄丰收的时候,倒是可以去看看。
谁知这一看,便在葡萄架下,捡到一个蒙着面纱的小将军。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温衔青微微讶异,“可别叫人发现了。”
“人都去前堂了,就算来,我也能藏身,”楚淮序摘了颗饱满的葡萄,剥了皮,轻笑着递出,“不过我若是不来府上,怎能知道我身死后,陆千霖还打着夫人的主意呢?”
温衔青接过晶莹剔透的葡萄肉,清甜的汁水在舌尖绽开,很是解暑。
“胡说什么。”她去捂楚淮序的唇,“不许再说生生死死的话,也太不吉利了。”
说罢,她又问:“先不说笑,来这儿是有要事吧,可办好了?”
楚淮序道:“也不算是要事,只是赵寒舟来了此,我便跟着看看他的动向。”
“那可探出了什么?”温衔青沉思,“赵寒舟与我爹莫非有牵扯……”
“何止,当日陵州一役,还要多亏你爹与陵州知府里应外合,张口闭口天命所归,才能叫赵寒舟领了兵去,”楚淮序垂眸道,“只是陆千霖虽为人纨绔,于朝上却并不结派,赵寒舟正是培养己势的时候,我怀疑他此次来的目的,便是要拉拢陆千霖。”
葡萄藤长势喜人,两人坐在藤下,偷乘着天地间难得的荫凉。
“陆千霖未必对朝堂暗流涌动之事感兴趣,赵寒舟会怎么做?”温衔青微微蹙眉,她想得入神了,并未注意到身侧之人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