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少年眼中的光比星辰还要夺目,他看着那透亮的月,字句坚定:“参军,自是为了家国,可手中执剑,方能守护言澈想守护之人。”
……
温衔青这一想,便想得久了些,待回过神,燕于苍已退出了军帐,换了李承衍进来。
李副将面色平静地抱拳躬身,道:“将军,左相似有所动作。”
“终于忍不住了么?”楚淮序搁下纸笔,冷声笑道,“蠢蠢欲动了这么久,这会儿却没耐心了。”
“鸢部探听的消息,说是见着左相……”说及此,李副将顿了顿,看了眼一旁的温衔青,犹豫再三才接着道,“进了温府。”
当日围猎,温暮宴自觉难堪到了极点,直至今日她还恨得牙痒。
正午温家三人在亭里用膳,五月的轻风吹动薄帘,上头系着的铃铛悠悠晃荡。
“老爷,你倒是给评评理。”沈慕荷忿然道,“纵然这楚将军并不喜欢暮宴,可她受了伤,于情于理都应多担待些才是,怎么却同暮宴说这般不讲礼数的话。”
那日楚淮序的一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说到了温暮宴的心坎里,叫她感到一阵心虚。
可凡事都逃不过“恶人先告状”这个理,何况沈温这两人不是省油的灯,不仅早已把自己推入了无辜的处境,又道楚淮序和温衔青二人才是挑起事端的“罪魁祸首”。
温承瑜沉吟道:“他当真这般说?”
沈慕荷正欲开口,却见府上管家步履匆匆地迎了上来,垂首道句:“老爷……左相来了。”
温承瑜夹菜的动作一顿,随即放下筷,站起身道:“快请到前堂,莫要叫大人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