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又是一只箭镞破空而来,只不过这目标似乎另有其人,长箭堪堪擦过车夫的右耳,削下一缕发丝。
车夫再顾不得其他,一溜烟跑没了影。
“将军。”温衔青冷静道,“车中还有信号弹,连枝他们兴许能瞧见。”
楚淮序摇了摇头:“这人的目标是你,但他事先必然想不到我也在这车上,没有十成十得手的把握,他是不会动手的。”
“可此人不能留。”温衔青目光坚定,“有第一次便有第二次,这次是你在,下次亦或是下下次呢?”
温衔青虽不明白自己是结下了什么仇什么怨,可攸关于性命的事,她绝不能给自己留下隐患。
风动垂帘,楚淮序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半晌,他偏了视线,语调沉静:“敌暗我明,想要取那人的命,便要先知晓那人埋伏的方位。”
“你同我一起出去,那人应当会再次放箭,我会同时射出袖中的毒针,确保毙命。”
“过险了。”温衔青听罢,心下无端有种不详的预感,她担忧道,“你一定顾好自己。”
“放心。”楚淮序笑了笑,像小时候那般习惯性地揉了揉温衔青的头,“不会有事。”
两人并肩出了马车,丛间有箭镞的寒光若隐若现,风动时树叶簌簌作响,长箭离弦的破空声被掩盖,直直冲着楚温二人射去。
便是此刻!
楚淮序眼神一扫,修长的指节带着劲力,一根细长的毒针便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地插入敌方的颈动脉,那人甚至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倒在野草中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