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瑟缩了脊背:“是——还有我自己。”
“为何——”
“若不剔骨,我进不了天机门。”
天机门只招有仙根的凡人,可她那时算不得凡人,便只能亲自将自己的骨头剔了去。
那地方的疤——去不掉,抹不平。
“你分明还可以去别的门派。”
“徒儿只想去最好的。”
就像是师尊,她也只挑最好的。
从前她无事可做,一心只想证道,如今,她生了旁的念想,这所谓的道,似乎也?????不重要了。
师尊的模样如此可口,她怎甘心。
他带着温度的手指离开了,背上唯一的慰藉消失,换上了一把冷剑,剑锋恰好抵在她的伤口。
她绷紧了背,等待着久违的痛感。
这一次不同,这次她甘之如饴。
剑锋挑开了她的疤口,直直地刺进了脊背,露出森森白骨。
她的指尖痛到发抖,却依然咬着牙不吭声。
修为越高的人,仙骨藏得越深,根深蒂固,越是难剔,堪比渡劫。
剑锋再进一寸,断了她的经络,磨着她的骨,她面色惨白得像一具尸体,皮肉却依然包容地,不舍地,吻着他的剑。
背部发起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几颗滑进了伤口,渗入血肉,几颗停在了他的剑下。
她未说过一个痛字。
可只要林秀细听,便能听见她藏在呼吸里的疼。
皮肉中出现了一寸莹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