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这种事以后再考虑,再如何,她离渡劫还有段时日。
林秀捻了一缕风,一转身,谢淮清立马道:“师尊慢走。”
这徒儿怎么回事?怎么一点都不待见他?连挽留的话都不说几声。
他无奈皱眉,背影藏进了夜色,红色的发带随着脚步在衣摆处晃,仿佛雪山中跳跃的火苗,招眼得很。
谢淮清的眸子紧跟着火色,一直到背影消失,她才舍得挪开。
回到了屋内,她脑子依然闪现那扎着红绳发尾——凌乱得想让她解下来。
镜子前的扇骨还躺着,她随手掐了个诀,扇骨彻底碎成了粉末,取而代之的是那把空白扇。
她将空白的扇子展开,拿起一支狼毫笔,若有所思。
之前的扇子本身带着桃花,她不好改,这回扇子是空白的,她反而不知该画些什么。
窗开几扇,风徐徐吹过,晃动着手腕上的物件,好像在提醒她——
小银杏来自荐枕席了。
她不自觉笑了笑,用笔头敲了敲那片不乖的银杏,然后将掌心对向灰末。
凝神,聚气,掌心的灰末卷起了小旋风,呼啦之间,泛出了熠熠金辉。
风声停止,案上的灰末化成金粉,灵气缭绕。
谢淮清将夜间的花露与金粉混合,沾了沾狼毫笔,在扇面的一处小角落,画上了几片金闪闪的银杏。
她的过去与未来已在这面扇上交融。
至于师尊说的小厨房,因为离她只有几步路的距离,她也不急着去看。
那几步路近到还不需她用法力。
谢淮清早就习惯了挨饿,食物在她眼里不过是饱腹的工具,辟谷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她一直打坐修炼到第二天晚上,被腕上的银杏提醒了一番,才想起来看看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