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幕诡异又震悚,让林秀迟迟说不出话来。
她伸出舌尖,将他脸上的血渍一点一滴舔干净了。
她轻声警告:“不要骗我。”
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刻意让里面的人听到,银鱼又静静凝视了他好久,才转身朝外走去。
“能否先放我下来。”
他不知被锁了多久,已经腿脚酸麻。生怕她不答应,他又补充一句:“我就待在这里,不会逃走。”
她微微转了一下头,道:“惩罚。”
门口开了,泄出了星点光,侵入了黑黢黢的室内,他的眼睛有一瞬间昏花。
在大门关上之际,他窥见了室内的全貌——墙上,地上,到处都是血迹,连边上挂着的刑具,似乎都沾着未干的血。
门外站着伤势刚好的晁教主,他嘚瑟地拈着兰花指,倚在石壁边,将银鱼从上到下扫了一眼,然后掐着腔调道:“哎呦喂,睡了一晚跟重新活了一回似的……”
昨天见她眼睛红成那样,吓得他还以为又发病了呢。
“你有何事?”银鱼单刀直入。
“你多带来了一个人养着,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杀又杀不得,活又干不了,我不该从你身上要点报酬?”
“更何况,这佛子嘛,和一般的秃驴可不一样,可不是你想关就能关的,人家好歹也算是半个朝廷的人,要是出了事,朝廷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说来他也不免心有戚戚,上次差点把那和尚给杀了……
不过如今的处境已经到了不容乐观的地步,这家伙抓人不晓得遮掩,萧逢云那边早就知道了消息,辽城的官兵也闻声而动,两派势力汇合,他这外强中干的小小魔教,恐怕还真无力应对。
光是一个萧逢云,便让他无力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