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听她道:“……好疼。”
为什么还疼?难道是他的血不行吗?
萧良玉还在地上睡着,林秀虽然从未与他说过几句话,此时看他也颇觉不是滋味。
难道他的血就行吗?
这到底是为什么?
林秀支起身,脱下了一小件袈裟,秉着佛门慈悲为怀的道义,披在了她身上。
他念起了清心经。
此经安神定气,祛恶除秽,也不知有没有什么效用。
死马当活马医,有时说不准就要另辟蹊径。
他伏在她耳边,清清雅雅地颂着,声音温朗平静。
可是佛经内容絮絮叨叨的,银鱼只觉得燥郁,脑子里的虫子仿佛又被闹得蠢蠢欲动。
但她又贪恋他身上的温度,离不得,只能将就靠着他。
“吵……”她还是忍不住抱怨了。
林秀又念得小声了些,呼吸一下一下扑在她耳边细小的绒毛。
痒……
虫子似乎慢慢停止了骚动,身体也逐渐回了温,她蹭了蹭他的脖子,不小心听睡着了。
身上的人终于不再颤抖了,他垂眸一看,却见她已经合着眼,睡着了。
想来这经文还是有些用处的。
天边的乌云逐渐将月辉掩去,遮住了天光。
黑潮崖边,一名身穿红紫色大袍的人立在岩上,惬意地端着一杯酒,赏着浮在崖边的圆月。
一直到月儿被云挡得散尽了光,他突然大笑三声,一口将杯中酒水饮尽。
一旁的大护法端着果盘,陪着他阴桀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