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以一种极其娴熟的姿态将其剖皮刮肚,几刀下去就解决了,死鱼在她手里简直都配合得活了起来。
“你之前装的?”
“之前是意外,我刀法从小就很好。”她一脸无辜,指着一旁的萝卜,“要切吗?”
“不了不了,被你爷爷考验的是我。”他拿过刀,开始处理别的食材,其他明显更加得心应手。
他不需要她。
温礼洗了洗手中的鱼血,靠在一旁的墙上,看他忙前忙后。
平日小少爷一样的人物在厨房里沾满了烟火气,额头上慢慢渗出了汗珠。
她拿出了巾帕,靠近,想给他擦汗。
林秀一抬头,就看见近在咫尺的一张脸——挂着关切。
他呼吸微顿,脚步慢慢往后移,唇与唇之间有两指宽的距离,按理说碰不到,可他就是觉得太近了。
冰冰凉凉的触感按在了他的额头,她说:“流汗了?????。”
手帕上还沾着她的香气,锅里的水沸腾地冒出了连续不断的泡泡,他又挪开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
“谢谢。”
她惋惜地放下了手,慢慢后退,给了他一个安全距离。
“我应该感到抱歉,你原本可以不用做这些——”
“没事,一顿饭而已,我也不亏什么。”他切菜的动作变慢,心不在焉了,“你爷爷对你的人生大事怎么这么着急?”
“也不是着急,就是怕我以后孤家寡人,想让我找个人陪着。”她重新倚着墙,半曲着一条腿,“所以成年后的一些宴会上,他总是不经意地安排人和我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