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感情这事儿谁能说得清?
他也没见纪文德对女子动过心,华娘子是第一个,可谁想到居然又冒出一个殷先生来。
“你可是觉得心里慌了?觉得殷先生此番作为不合适?”
“并……不是。”
封容的做法,纪文德也找不出什么错处,他并没有不寻常之举,更是尽力不让他的想法影响到华娘子和她的孩子,若是放在别处,纪文德甚至会赞赏殷先生有担当。
但问题是,殷先生的担当,是对着华娘子的,那个在他心里已经有了身影的华娘子。
曹正一看纪文德迷茫的表情,心里就觉得不好,会试前夕最忌讳心不在焉,否则他之前的苦读很容易会功亏一篑。
曹正心念一转,脸上扬起和善的笑容来。
“文德啊,你觉得华娘子,可是那等容易被花言巧语所蒙蔽之人?”
“不、不是。”
“那你觉得殷先生,又可是那等不择手段的阴险小人?”
“先生,自然不是。”
“那你怕什么?”
曹正舒了口气,“殷先生对华娘子有意是真,可他并未用非常手段,华娘子呢,也并非等闲女子,她是有自己想法的,不是谁对她有意,她就会愿意的。”
“你想啊,你与华娘子相识在先,若是华娘子真那么容易打动,这事儿早成了是不是?所以你别急,如今尽力去考,待考取了功名,你与殷先生便能拉近距离,是也不是?”
曹正身为先生,循循善诱是看家本事,纪文德耳根子又不硬,很容易听进去别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