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本王贸然前来有失礼数,可都已经不计较影卫冒犯之事了,先生何必还要再三为难,用这种方法来羞辱本王!”
要不是还记得皇室的身份和教养,顾睿差点都要无视体统,拍着桌子质问柳栐言了,
“再说本王又不是白白要人,神医要是愿意相让,本王自然会再转赠一名暗卫当做补偿,你又能有什么损失?”
“噢对,我都要忘了,您不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
柳栐言用指尖轻敲桌面,神情似是恍然大悟,他没有正面回应顾睿的问话,只朝着门外高声下令道,
“卯金,去把王爷的护卫带到这里来。”
虽有一墙之隔,但他话音刚落,卯金便依照吩咐落在门外,对着屋内凛声应是,柳栐言嘴角微弯,趁等待的空隙拍了拍柳承午的肩膀,
“别在这跪着了,自己找个位置坐着去。”
柳承午见主人并非玩笑,听自己说不愿就真的回绝了王爷的提议,这才得以放松下来一些,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昔日旧主。
说来也怪,他到主人身边的时日连一年更替都还没满,但再见到曾经以命相护的瑞宁王时,先前十余年的寒暑艰辛却好像变成了上一世的过往一样,柳承午默然起身,丝毫不好奇顾睿为何想要他返回王府,只对着柳栐言恭顺地低了低头,接着便回到主人身侧安静候着。
倒不是他不肯听话,只是主人面对的毕竟是东琅王权,若身为侍从太过不尊礼数,受损的只会是主人的颜面,柳承午微微蜷起指节,不太确定自己这般擅作主张是否会惹得主人不快,他小心注意着主人脸色,生怕错过任何微小的变化,但凡柳栐言露出一丁点不赞同的神情,估计就会马上寻个角落乖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