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午没想到主人在意的是这个,他不明白为什么主人不再拿他试那味夜间才发作的药了,但就算现在是要看解药的效果,主人的问话听起来也太像是在关心他。
柳承午攥了攥手指,心口些微发紧,若不是暗自深呼吸了几次,怕是说出来的话都会带颤,他垂下头,
“谢主人关心,属下无事。”
柳栐言没注意到他隐藏下来的情绪波动,见把脉的结果确实无恙,就示意那人可以把手收回去,柳承午规矩的跪着,反倒让柳栐言生了调笑之意,
“现在这么听话,方才让你写方子你不愿,是在恼我没让你留下护卫?”
他以玩笑的心态横加指责,柳承午却惊的差点跳站起来,眸子里全是慌乱,
“属下没有!主人属下不敢,”
“那你做什么不写?”
一句问像触了什么开关,慌着解释的柳承午骤然顿住,最后却是慢慢黯了神色,连血色也褪了个干净,
“属下并不识字,属下无能,属下欺瞒主人,请主人责罚”
虽此前并未被主人问及,但在辨识医理之时,身为下属确实应主动坦诚才对,如今被主人撞破,罪责又哪里会是最初那样的。
柳承午心中忐忑,他的主人在意的却不是这些,要说柳栐言先前认为那人虽不算十分有天赋,但也是不错,没成想那般程度的记忆能力竟是在不识字的前提下做到的,一时只觉得惊诧,直接打断了那人轻微发着颤的请罪,
“你不识字,那是如何抓的药?”
“主人教属下医理时会写药名,属下记了样子,照着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