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好药就给王爷端过去,等他喝完就可以收拾行李了。”
方才手指下压着的触感还未散尽,那是比他要凉上许多的,如同清涧的温度。
柳栐言小幅度甩了甩手,转身走远了,在他身后,那人恭声应了是。
等小王爷用好膳喝完药,天上的日头也不过将树影稍稍拉斜一点,露出不全的圆来。
柳栐言至此地还没过月,虽然有原主的记忆可寻,但就是记不住时辰的算法,他一边想午时过后是巳还是未,一边等跟在王爷身边的暗卫开口。
那人想来紧张的不行,欲言又止地望他,柳栐言打定了主意要等,一直到小王爷做好下山准备了,那人终是耐不住,向柳栐言低头请求到。
“先生,可否允属下送王爷下山?”
那人绷的死紧,像是下一秒就会撑不住似得,柳栐言似笑非笑地看他,被注视的那个僵的更厉害了,于是他应到。
“行。”
柳栐言在门口站了一会,这处屋子选的位置还算僻远,由人踩出来的路径穿在树木中,不一会就看不见那两人的踪影了,他记得自己轻易就同意后那人惊愕的表情,想想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等那俩走远好一会了柳栐言才踱到屋子里,将挑出来的药材粗略切成段,丢进矮阶上的药罐里慢腾腾的煮起来了。
由他粗略诊断的结果看来,二十一的毒也不算十分难解,只是他想着要治就得连底一起治,这样便麻烦了不少,如果他不回来也就算了,若是真的回来了,那再麻烦也得麻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