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八百年前的往事,莫问期和江阔竟也有隔世之感,清茶在前,这些旧事倒也可佐茶下酒。
“哟~听这一段呐~”正听着,雅间门被打开,钟云和卢拾走了进来。
几年不见,钟云竟又窜高一截,穿着一身如意暗纹帝青色锦袍,活脱脱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而卢拾则依旧是低调的深色衣衫,不过眉宇间比从前多几分淡然沉稳,极有一楼之主的气派。
江阔喜道:“钟云,卢师兄,久违了。”
“那是,都好几个月不见你的信了,不过我也猜到你已在路上。”钟云揽上江阔的肩,亲亲热热地在他身边坐下,说话的姿态那叫一个若无旁人。
眼见着莫问期就要炸毛,卢拾上前打圆场,抬手提着茶壶给莫问期倒了一杯问起近况。
有外人在,江阔虽然心里知道钟云是故意膈应他的,但不好现在就哄,便拿眼神安抚他,又不动声色地挪开几寸和钟云隔了些空。
“是在路上,昨日才到的杭州。”
钟云见好就收,撒了手,转而拿起江阔面前剩下爱的半个橘子吃,吃了一口又嫌酸叫江阔拿糕点给他。桂花糕递到他面前,钟云偏不接,直接就着江阔的手咬了半块。
莫问期茶杯险些砸碎在桌子上:“你小子给我识相点!”
“呵,我给他买桂花糕吃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儿避祸呢,在我面前充大。”钟云在别人面前都还端得住,偏对着莫问期时嘴上从不饶人的,每每都要把莫问期弄炸毛了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