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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阔没死,那么他的去处也要有个说法。

江阔没骗人,只是省去了一个小呆子而已,他方才这么说,现在也是原封不动。

钟云却知道其中古怪,他能骗别人却骗不了他。

被直愣愣地盯着,而且是钟云那种似乎能看穿心底的眼神,江阔只觉得毛毛的。塞了几块糕点,江阔举手投降:“行,我说。就遇上一个樵夫,傻傻的,一个人住在山里。我在他那里躲了两天,就他一个人知道这事儿。”

“杀了吗?”钟云问。

“没有。”江阔知道这是犯忌讳的事儿,他的踪迹不该被楼外的人知道。

这样的事,谁遇上谁倒霉,按惯例来说,阿七救他的那一刻就注定活不成的。

但江阔没动手。

钟云险些拍着桌子骂他,深吸几口气咽下怒意,他压着嗓子低吼:“你是不是蠢!”

没杀,被楼中知道江阔少说要挨四十道盐水鞭子,若是那人将事儿说了出去,那江阔直接就能被五马分尸。

“怕什么,没事。”钟云险些将眼珠子瞪出来,江阔倒是毫不在意,拍拍手中的碎屑给自己倒茶。

怒其不争,人自己还很云淡风轻。

钟云恨不得将人拽过来狠狠打两巴掌,再丢到河里让他清醒清醒,但最终还是将话都咽了回去。因为就在方才,窗框上趴了人,南吕扣了扣窗框,用冷静的毫无起伏的声线说:“我们先走,你们坐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