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林析沉舒舒服服地起来,摸了摸身侧空空的位置。
竟不自觉皱了皱眉。
“江御?”林析沉下床就找人,人没见,只有桌上搁置的一碗清淡米粥。
一如往常飘几片可怜兮兮的白菜叶子。
他没喝,拢了身常服没头没脑走出门,宫里婢女少得可怜,见了他都不敢抬头看,往常至少会恭恭敬敬行个礼,如今看他跟见鬼一样。
心情不是很好,他没心思揪着点点礼制请人喝茶。
沿着十二长廊走了好久,未见春色秋景,路封了,面前是一堵高墙,林析沉暗啧一声,好歹走了好半天,是要他倒回去走吗?
发现堵路,第一时间反应是翻墙。掂量掂量轻重后,只留给自己原路返回一条路。
回首望了望漫长的道。
该怎么翻墙嘞。
心里盘算着,廊前栽种了些腊梅,孤零零地立在风雪中,枯瘦的树枝之下,露出女子腼腆的笑色。
如此偏僻的地方,还有贵人不成。
探出头的青涩姑娘一手拉着身后服饰衿贵的女人,乖巧羞涩地行礼问好,林析沉脑子懵懵的,眨巴眨巴眼睛,认出了景添,而后面的女人,便是婉容了。
婉容。
林析沉嘴边噙了抹笑。
碍着有其他人在场,林析沉规矩道:“久不见娘娘,今居宫中,若手下的人叨扰可别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