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扑到江御跟前,江御借机将他衣领拉开,右肩缠绕的绷带显现,他又忘记换药,上面星星点点渗着脓水,被抓了个正着。
林析沉跪在地上不敢起来,直到江御从案上拿出伤药,寒声道:“起来,换药。”
林析沉依言照做,他坐在凳子上,江御摁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粉末在伤口荡开,林析沉忍不住发抖,江御一副毫无察觉的做派,也不知道稍稍停顿,慢慢抹匀。
他吃错药了吗。
江御缠着绷带倏地一紧,林析沉猛吸口气,下一秒江御直接把人打横抱起,道:“军机处的偏房修得湿冷,住不了人。”
林析沉双手摸着床沿,胸口渐渐舒展开,江御替他褪下外袍,摸到里面一本什么纸皮硌人,无意中从袖口带出封闺信。
林析沉待他将衣服拿走才发觉不对劲,脸色瞬变,伸手探去。
“总指挥玩什么情趣啊……”江御将外袍随手扔到床上,夹着闺信细细打量,他真没见过这玩意儿。
林析沉本人连拆都没拆开,甚至没仔细瞧过景柳柘到底塞的什么玩意儿,“普普通通的信函而已,拿来。”
“普普通通?不仅胆肥,本事还见长啊。”江御二话不说把它揉捏成团,林析沉伸直手去拿,却掰不开他的拳头,江御挥手将它扔的远远的。
林析沉作势去接,脚下不稳跌下了床,干坐在地上,心下急哪里顾得上,睁大眼在黑夜中分辨纸团落地点,哪知刚刚看见一闪而过的影子,江御便低身欺了上来,完完全全遮盖住他所有的视线。
林析沉抻直脖子,脸上早已涨红露出难色,只顾着皱眉思量怎么向景柳柘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