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术嘛,可笑一片赤丹心忱喂狗,林析沉似是想通了,轻轻松开搭着亲信的手,摆了摆便钻回书房歇凉。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制衡谋算,步步为营,他偏出生就在这局棋盘上,披肝沥胆是最愚昧的路,却也是林家立根之本,他不做对不起祠堂的列祖列宗,他这么做了,却没有办法保全家族兴旺,门楣亮节。
世上没有两全的事,总归舍弃个。
怎么办好呢,林析沉指尖划过一本本书籍卷宗,墨香萦绕浸染他焦躁烦闷的心,远处许涧在小心侍弄花儿,时不时低头参照典籍,前些日子枯黄萎靡的枝叶渐渐新绿起来。
宫中。
江御站在院中,寻了块靶子,玩弄着自己改造的火铳,零件密密麻麻散碎一地。
“他为什么没有喝。”
遽然枪响,子弹从金属管中发射,势如破竹般射穿靶心,悠悠火药气体紧随其后,烧出一溜烟。
江御掂量了下份量,难得没炸。
自从江御将它修改轻便后,为了保持爆发力的稳定,一直没有寻觅到合适的铳枪材料,算是小小的一次成功。
江御打开内壁,火药残留扑鼻呛喉,内壁光滑,轻轻一抖便可以筛下粉尘。
“具体不清楚,只见帷帐下的粥汤洒了满地。”
江御蹲下来加大火药性能,测试膛压,一边拆卸一边风轻云淡道:“绑起来灌,明天不见他喝,你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