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为什么不混迹朝堂,只手遮天。”面具男觉得他有意思,多说了些,“有一种东西叫做帝王之术,从根源解决的方法,就是不入局,偶尔的逃避,是破局关键,简单,可没见过有人能想得到。”
“比如……”面具男眸光落在方盘上,“比如今天我不在这里,我便不会输这盘棋。”
林析沉听到他举的例子绽开一个笑,仿佛周围不是带刀的蒙面人,而是仙音雅乐;对面坐的不是敌人,而是友人。
“我活的不如你通透!”
“行将就木的人了,哪里有什么建功立业的心。”面具男假作颓然。
“我听你说话,口音不像番邦人,是在安国土地活久了,连姓甚名谁都忘了?”
话音刚落,对着挑衅的敌意,四周的刀剑纷纷出鞘,整齐划一,刀锋直指林析沉。
面具男抬手,刀剑便收回鞘中,他情绪没有任何起伏:“你是不是觉得在宫中我动不了你。”
“我看起来像是怕死吗?”林析沉眉梢轻挑,温和骇人,“该怎么称呼您?”
“一个代词有什么值当的,也不常有人喊我的名字。”陈方域难得低下目光,“但是多一个也不错。”
深院无人问津,远处从天穹飞奔而来的冷风吹响骨风铃,铃音缠绵,突兀单调。
“近日天凉,少喝粥汤。”陈方域闲聊几句便欲走,又以叮嘱的口吻道:“毒积的深,后面不会绞心,只会一击毙命。”
“等等,毒是你下的?”林析沉拍案而起。